“他们能算到下一步，你们就得算到他们下一步的下一步，你们之前那点精神力，是不够用的。”
陈沐咂了咂嘴，感慨道：“这些秘术都喜欢算卦，不亏是本为同源。”
“这倒是事实。”
“那前辈，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？”凌啸天恭敬地对屈槐说道。
凌啸天对屈槐的礼数过甚，让屈槐不是很喜欢，但是又是因为太礼貌，屈槐不得不回应着这份尊敬。
“在那两人修行完毕之前，你们就在湖上互殴吧。”
凌啸天一副没听清楚的样子，又伸了伸脖子，一脸困惑。
“哎呀，了解队友技能的最好方法便是实战，实战中呢，又属对战最快，懂了？”
见屈槐不耐烦，凌啸天这才点头称是。
等凌啸天和唐渔歌决定对战的时候，屈槐悄声对陈沐说道：“你这个叫凌啸天的师兄，是不是脑子不好使？”
“也不算是，就是比较耿直，但性子确实比较会令人烦躁。”
屈槐咂了咂嘴，看到大眼瞪小眼的唐渔歌、凌啸天二人，有些奇怪：“你们在做什么？”
唐渔歌这才开口：“凌啸天，你别太快了，我看不到。”
屈槐听罢，一挑眉，看向了陈沐：“他们以前打过架？”
“嗯，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，但是结果是凌啸天师兄一招胜了唐渔歌师兄。”
“不应该啊。”屈槐叉着腰，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屈老，你听过天问门的‘通天’吗？”
屈槐神色一变，顿时犀利了起来：“你是说凌啸天这小子，是天问门的人？”
“可能是，一切只是猜测。”陈沐顿了顿，“但是今天，应该不会看到这通天的本领吧。”
一边，唐渔歌已经出手，虎跃已出，顿时金光大作。
凌啸天面色不改，他是了解一点唐渔歌的手段，自然不会轻举妄动，只是孤身跳到了湖面上，尝试着在湖面站稳。
这水上漂的功夫，也算是东慕大学的必修课，只是讲得不精，如今只能让凌啸天堪堪稳住身形。
两人虽然不知道屈槐为什么让他们在水上战斗，但也知道，屈槐自有道理。
唐渔歌擅长近身，自然是拉近了与凌啸天的距离，他踏着奔雷步，居然在湖上站住了教不，出现了残影，一点程度上，唐渔歌的身形比凌啸天的要稳。
在湖上行走奔跑，消耗的灵气不止一点半点，如此看来，必须速战速决。
凌啸天出手了，他的右手逐渐变成利刃，五指张开，便是鹰爪功。
当凌啸天的鹰爪抓到了唐渔歌的盾牌——虎跃上，虎跃只是被划伤了几道，但是唐渔歌的脸色似乎很不好。
虎跃的坚硬程度，唐渔歌再清楚不过，但是凌啸天的鹰爪却轻松划破，如果不是他没有用尽全力，虎跃大概撑不了多久。
唐渔歌眉头紧皱，不小心便忘记了脚下的步法，差点沉入水中。
唐渔歌吃水，凌啸天却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，唐渔歌躲闪不及，眼见就要被抓到。
当鹰爪功至，凌啸天砍到的，却只是一道幻影。
“万花筒？”凌啸天一挑眉，当再次稳住身形时，居然被唐渔歌的幻影团团围住。
“我还以为只能是你那盾牌形成幻影，你自己是在影分身吗？”凌啸天笑道，“也不对，只是幻觉，而已。”
唐渔歌皱了皱眉，刚要攻击时，突然就听到了一阵雷鸣。
“什么？”唐渔歌惊讶地抬起头来，不知何时，自己的上方便形成了一小团乌云，遮蔽了天空。
“果然是天问门的本事。”屈槐感慨道，“呼风唤雨，引雷招霆，本事学得不错。”
陈沐还没明白屈槐的话，下一秒，那雷电竟是生生劈了下来。
唐渔歌的幻影躲闪不及，皆被劈散了。
然而，所有的幻影都不见了，这湖面上却只剩下了凌啸天一人。
凌啸天四处张望，却不敢放松警惕：“不在湖面，也不会在空中。”
凌啸天刚一想玩，一只手便想把他拖到水下。他眉头攥紧，却没有挣扎，入了水中。
“凌师兄为什么不躲，也不挣扎？”
“可能觉得，水里更方便。”
陈沐听罢，有些替唐渔歌担忧，即使自己心急，却也不能上前。
“他们不会淹死吧？”陈沐见二人许久没有上来，有些焦急。
“你用神识扫一下？”
陈沐当即闭上眼睛，当神识扫到水下时，湖面沉寂，但是湖里却热闹得很。
凌啸天和唐渔歌二人一直在屏息，修真者可以长时间潜水，但是二人还在战斗，自然是撑不了多久，都在强忍着罢了。
二人在水里，也无法说话，只是互瞪着对方，动作迟缓。
“他怎么不躲，和我在这比谁能坚持的时间长？”唐渔歌心生疑问，自己比凌啸天先进的水，眼下又分出余力与凌啸天过招，呼吸变得有些困难。
凌啸天倒是游刃有余，他那鹰爪功破水而至，将唐渔歌的身形打翻，唐渔歌顿时有点找不着方向。水下视野又不好，唐渔歌一下子找不到凌啸天在哪。
唐渔歌想分出神识探寻凌啸天，但是还没等他找到，凌啸天那游泳的动作是如鱼得水，轻松地来到了唐渔歌的面前。
“唐渔歌，你和我比潜水？我可是很通水性的啊。”
唐渔歌这才发现，凌啸天的身旁有一个无形的防护膜，这是让他能够在水下呼吸的秘密。
“难怪你的动作……”
唐渔歌分了神，眼下是没了气力，竟是在缓慢下沉。
“在湖上打就打吧，下次不要冒险潜水，你不擅长，不代表别人也一样。”
陈沐便看到，凌啸天破水而出，带着差点没气了的唐渔歌，飞出了湖面。
唐渔歌有些呛水，在湖边咳嗽着，眼下呼吸到了新鲜空气，这才缓过劲来。
“你还挺通水性。”屈槐笑着说道。
“以前在海边生活过，少时最喜欢的，便是游泳。”
“哦，但是你站在湖面上的功夫，不如唐渔歌。”
凌啸天神色一动，鞠了一躬：“愿听前辈教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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