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跟鞋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，沈碧情穿着紧身的皮质短裙出现在司马砚冰的办公室里。
“Boss。”
“嗯。”
自喉间发出的声音里带着杀意，沈碧情双腿一软，跪倒在地。
“不是说，赶不上吗？”
许久之后，背对着她的司马砚冰才转过身。
银色的眼珠仿佛千年不化的冰，视线冷得吓人。
“属下无能，没想到他还能解放其他异能。”
她离开没多久便感应到混合异能者重伤的情况，还没赶回现场，就见一道金色火光照亮了整个空间领域。
混合异能者的存活信号同时消失。
“呵，你确实无能。”
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，司马砚冰缓慢道：“怎么办呢，你这么无能，我该留着你吗？”
“Boss……”
倏地抬起头，沈碧情惊慌失措地看着面色冰冷的司马砚冰：“请Boss再给我一次机会！”
要报复司锦姩，除了找司马砚冰合作之外，她无路可走。
更何况，她对他……
“机会？”
迈步走到她的面前，司马砚冰伸手掐着她的下巴：“我给你的机会，还少吗？”
自是不少了。
前研究所还在的时候，沈碧情负责监视司锦姩和实验体三号。
原本是为了避免实验体三号对司锦姩乱来，谁知最后，在沈碧情的监视下，实验体三号没对司锦姩乱来，司锦姩倒是对实验体三号乱来了。
每每想起，司马砚冰还是恨得牙痒。
若不是沈碧情当年玩忽职守，他的Sage又怎么会变成别人的！
“Boss……”
紧闭着眼，沈碧情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打着哆嗦。
“呵。”
嗤笑一声，司马砚冰手下微微用力，携着她的下巴将她半提起来。
“罢了，这次我先放过你。”
“谢……”
道谢的话还没说完整，整个人就被他甩到了一边的墙上。
剧烈的撞击下，沈碧情一口血喷在地毯上，瘫着身子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。
“下次若是再让我失望……”
“绝不会，再让您失望的！”
看着司马砚冰的背影，沈碧情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。
他只在乎Sage，五年前便是如此。
她早就知道……
“实验体三号，当初确定死了吗？”
坐回高大的老板椅里，司马砚冰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墙边的沈碧情。
“确定。”
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：“是我亲手推进焚烧炉的。”
她还记得当时站在一旁的司锦姩惨白着脸，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。
是令她心情无比舒爽的模样。
司马砚冰点了点头。
沈碧情虽然做事偶尔掉链子，但是忠诚度却是极高的。
至于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忠诚，其原因司马砚冰也并非完全不清楚。
只是他不在乎。
“Sage更名的契机，你调查到了吗？”
他在地下拳场遇到司锦姩和裴落落的时候，她们俩都是无名无姓的孤儿。
进了研究所之后，一直被称为实验体一号和实验体二号。
那时候的司锦姩还不是现在这个性子，一双青绿色的眼睛看到他的时候，眼里总是闪着光……
最开始，她是整个研究所的开心果。
不论这一天他的心情有多差，她总有办法让他笑出声来。
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，让自小就受尽屈辱的司马砚冰倍感温暖。
所以后来她提出她和裴落落给自己起了代号，不想再被叫实验体的时候，他答应了。
仔细想来，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，司锦姩脱离他掌控的种子就已经开始生根发芽。
而研究所爆炸之后，她对外改叫司锦姩，连Sage这个代号都不再使用了。
“属下无能，还没有查到线索。”
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，沈碧情低声答道。
“还真是无能。”
只不过他对此并不意外。
“我近期有事要出国一趟，混合异能者的试验先放一放。”
有些疲倦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，司马砚冰微眯着眼道。
“Boss！”
听他这样讲，沈碧情瞬间僵了脸。
混合异能者的试验正进行到最紧要的时候，通过一次次与司锦姩的战斗所获取的信息，被称为异能界传奇的Sage的弱点正在被一一找寻出来。
“这个时候停止试验的话，我们之前所花费的时间和人力物力……”
“你要违抗命令？”
挑起一边眉毛，司马砚冰抬眼看向沈碧情。
“属下……不敢……”
抓着羊毛地毯的手松了又紧，紧了又松。
“在我回来之前，不要轻举妄动，把心思先放在查她改名的原因上！”
中午司锦姩离开的时候说的话，明显是已经猜到了什么。
若是让她真的查到了混合异能者的源头是他，知道了她受到的频繁袭击是来自于他……
以她的性子，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！
“是……”
沈碧情垂着头，看着司马砚冰那双精致的白色手工皮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。
“乖孩子。”
伸手抬起她的下巴，在她的唇瓣上吻了吻。
对上她粉色的眼睛，那里闪烁着的是对他的痴迷。
深夜将近，他心里的Sage不在身边，那便只有让在身边的安抚一下他过于躁动的心……
相比司马砚冰办公室的冷清，慕景弦的办公室里可就要热闹多了。
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埋头苦吃的母子三人，慕景弦脸上带着几分温柔的神色。
他本来是想要逼着司锦姩松口结婚的，谁知道说到一半，小姑娘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哭得梨花带雨。
哄了半天无效之后，迫于无奈他只得拿了她的手机给裴落落打电话。
“莫名其妙哭了？是不是饿了？你喂她点东西吃。”
电话里的裴落落这样建议。
看着吃得连脑袋都快埋到盘子里的司锦姩，慕景弦是一脸哭笑不得。
还从没听说世界上有人被饿哭了。
司锦姩，果然很有意思。
于是，当裴落落终于一路狂飙赶到慕氏的时候，一进门就看到了非常诡异却又和谐的一幕。
司锦姩一个人抱着盘子狂吃，而一旁的慕景弦承担着优秀奶爸的任务——
帮两个娃从他们的亲妈那里，抢口粮……
忙得根本没人有空理她。
“桌上那些菜，你去再点一遍，每道三份，加急！”
看着已经快被扫荡一空的桌面，裴落落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狄云。
可他站在那里，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，纹丝不动。
“狄云，按她说的做。”
知道狄云是在等自己的确认，忙着给两个小不点抢菜的慕景弦开口吩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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